三個指標告訴你該逃離這間新創了！
雖然標題下得有點內容農場，但是內容保證是認真的！
看到這樣的標題，再加上新創二字，我想很多人都會以為第一點一定是錢要燒完了，在公司倒閉之前趕快逃跑！之類的，但錯了，這其實不是我在這篇文章要說的。新創公司難免會遇上錢燒得很快的時候，這並不能代表公司到底做得好不好或會不會成功。我今天要講的比較著重在公司本身的工作環境和制度上。
可能也有些人會覺得這些問題又不是只有新創才有，大公司也會有。這點絕對沒錯，但這些問題點相較於在大公司，在小公司更容易影響到員工、且更不容解決，所以我認為是更嚴重的地雷。
下面我們就來看看我認為最嚴重的三個指標：
- 派系問題或偏袒現象開始影響到工作時
公司也是一個團體，而團體中都難免會有小團體或派系。別會錯意，小團體並非一定是不好的；有時候誰跟誰比較好也可能只是代表他們下班會去喝一杯，不代表他們會討厭其他人或者說其他人壞話。但如果你開始注意到公司內的小團體或派系開始有利用派系或因為誰跟主管比較熟稔就排除其他人，那可能就要小心了。在大公司，可能就算同部門鄰桌的員工也很少有私交。而新創通常員工之間關係會比較緊密，常常大家下班了還會私下有交情，所以更容易有這種狀況。
一個朋友曾經跟我說他發現主管都明顯偏袒某一個人，之後他才發現原來那個人和主管是大學同學。另一個人則發現他的部門一些人會趁一起抽菸時決定很多重要的事情，因為他不抽煙，自然就被排除在外，他去跟主管反應也沒有下文。
在大公司也許你可以靠著換team或是跟HR或者更上面的人反應來解決這個問題。但有時候一些小新創可能很大一個team才report給同個主管，如果這個主管就是那個你覺得有問題的人，或者沒有其他主管或HR可以幫助你，那你可能要問問自己：這樣的環境真的是你想要工作的嗎？
2. 你發覺自己已經待了很久但都沒有繼續學到新東西時
同樣，在大公司也很可能會遇到類似的問題，但大公司還比較有可能解決。比如說你可以申請換team，跟上司討論看看你想學習或嘗試什麼新技術，這些都有可能。但在小公司，通常人手短缺，不一定有餘裕讓你嘗試你想嘗試的，有時候死線很緊迫的狀況下，你自己也不一定有時間或心力去做別的。team可能也沒幾個，沒地方給你換。
就我自己在新創的經驗，除非是比較established的新創，一些剛開始的公司常常還在各方產品的方向。因為還在嘗試，開發的速度也要快，有時候被迫要做很多hacky的事情，或者難免欠下一些技術債。當然也可能會因為這樣學到新東西，但很多時候，這樣學到的東西會是片段而零碎的，而離software engineering的方向比較遠。我常常覺得自己在做的事情是hacker在做的事情，而不是software engineer。
舉一個例子來說，因為前公司主要是賣硬體的，雖然我的職稱是軟體工程師，但是常常需要接觸到一些比較底層甚至作業系統的東西。雖然我不覺得這很無聊，但學到的零碎知識像是compile linux kernal和driver之類的東西其實不是我在career中特別想要或需要的知識，畢竟我的目標是後端為主，我希望我的工作是開發和維護好的API給別人使用，而不是學習怎樣可以把Debian在最短時間內boot起來或是怎樣debug binary。當我想要把時間花在refactor舊有的軟體或者採用新的架構技術，公司卻也不一定有時間和資源讓我做。回過頭來，我在我想要的方面累積的知識和經驗，幾乎是大概一年後就抵達平原期，而且在我和主管討論過有沒有辦法改善之後得出的結論是：很難。
當然每個人的目標不一樣，也許你不是那麼在乎結構化或好維護之類的東西，只是單純喜歡嘗試各種東西，像是我的同事就非常喜歡他在做的事情，也覺得他學到很多有用的技能，反而對於我花時間學習最新的系統部署工具感到訝異。所以我要說的是，回頭想想看你學到了什麼？你還能在這間公司學到什麼？如果很少或沒有，跟你的上司或mentor談談，這能夠改變嗎？公司有時間或資源願意讓你去學或嘗試你想要的方向嗎？
3. 老闆的人格特質你很不欣賞或很難追隨，且會影響到你時
當然，人見人愛或是天生有領袖氣質的人其實是很少見的，這邊並不是要叫你先把老闆嚴格批判一番。但是因為新創公司小，其實不像一般大公司一樣「天高皇帝遠」，老闆說什麼做什麼其實很容易影響到自己。尤其是老闆會對底下員工亂發脾氣或是強加不合理要求的，我覺得都是地雷。小公司不像大公司一樣有比較完善的制度或層層階級可以讓中間或比你高層的人保護底下員工，人事異動的可能也比較低。再加上如果你自己就是高層，常需要直接跟上面CEO之類的人接觸，那他們的人格對你影響就更嚴重了。
朋友待過的一間新創曾有一個老闆表面上看起來人是個斯文樂天派，常常跟員工說：「有什麼問題儘管找我，我奉行公開透明的原則，所有問題都可以直接問我。」然而實際上員工遇到他直屬上司無法解決的問題，想要直接找CEO談話時卻被告知CEO很忙，除非是事關公司生死的事情否則不要找他。但是就是因為中間的manager沒辦法幫他解決問題才想要找CEO談話，結果這個問題成為一個dead lock，無法解決。
另一個朋友曾遇到CEO情緒控管有些問題，有時候大家壓力都很大，CEO卻會突然無緣無故發飆罵人，隔天再表示歉意。有時候甚至也不表示歉意，而是用誇獎或其它方式，朋友知道老闆是想要用迂迴的方式表現內疚，但他可不想買單，他覺得自己已經受到夠多不合理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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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要寫這篇文章？身為一個上一份工作在一個很痛苦的工作環境中的工程師，我回顧自己從開始覺得工作很痛苦但又不願離職，一直到最後下定決心開始找新工作的心路歷程，發現我自己和其他一些類似情況的朋友們常常會有一種自我催眠的心態。有一份研究指出，在邪教中教主向信眾募集越高的金額，信眾反而越對該教深信不疑。這是因為當你已經投入了大量成本，無論是金錢、時間或其他，人都會想說服自己你投入的對象是好的，對你有利的。這時候如果有人告訴你應該果斷離開，盲目的人常常聽不進去，反而有強烈的防衛心態。
我也曾經有類似的心態。當初在選擇工作時選擇了一間新創，就曾經被朋友和家人們擔心過公司福利不好啦、制度不夠完善等。當初我可是烙下狠話說自己很喜歡這間公司在做的產品，堅持要去。老實說一直到現在，我仍然覺得福利和薪水我的確是比較不在意，不過制度和環境倒是我真的看走眼了。有好長一段時間（超過一年），我其實已經開始覺得工作很不快樂，甚至於到了痛苦的地步，但總是說服自己再待一下，畢竟當初是自己因為產品而選擇了這間公司，也向朋友炫耀這間公司有多酷。甚至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是靠著把重心轉向工作之外的事情來撐過工作的時間。
是什麼點醒了我？有一天一位和我比較熟的同事告訴我，他待會就要提離職。我如雷灌頂，雖然我們偶爾會聊一下公司的事情，也都知道彼此對於工作環境有些不滿意，但我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要離職。以此為契機，我發現再拖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還不如趁疫情在家比較閒的時候多練習刷題找工作。
希望這篇文章能點醒在為工作而痛苦的人們，啟發大家趕快開始找更好的工作。
後記：因為有了在前公司的痛苦經驗，我在找新工作的時候每次面試都問了非常多問題。有時候面試官會笑著說：「從這些問題可以看出你有在新創工作過，很棒。」或者「很高興能回答到一些不那麼制式化的問題，制式化的問題我都被問膩了。」我認為明確知道自己討厭怎樣的工作環境以後，面試時比起以前剛畢業時只希望對方趕快錄取我，現在更知道的是，我要找一個比我現在還要好的工作，所以我也要篩選掉我以後很可能會落入跟現在同樣境地的公司。很多朋友問我面試時到底要問面試官什麼問題？就從自己想要確認什麼開始問吧！
